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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哀】大梦了无痕

新的一年,让我们从柯哀开始!【←快要期末考试了我到底在干什么】

看了许多分析文却依旧OOC,小学生文笔慎入。求评论求评论!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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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阿笠博士去世了。

他不太老,也不太年轻,刚好是可以死去的年纪。不用承载年轻的负累,不必遭受时光的蚕食。就此死去,是最美的定格。

可是我仍是止不住的潸然泪下。

 

那个时候距我们铲除组织已经过去了两年,可我依旧没有研制出解药。

组织被摧毁,大量关于APTX4869的数据也随之不知所踪,我在这两年间尽我所能搜寻相关资料,终于有所眉目。期间,工藤不断询问解药的进展,看得出来他很急切。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想早一步的回到他的小女朋友身边去,这种心情我并不是不能理解。

然而我并不是一个无私的人。

所以我总是搪塞他说:“你也想拿到完美的解药对吧,想的话就不要催我。”

他在电话那头立刻就默不作声了,可是隔天我的手机铃声又照常响起。

我无声地叹息,索性把手机关机,拔掉电话线,打算与世隔绝。

 

自从阿笠博士去世之后,原本宽大的房间足足像一块吸饱了水的海绵又膨胀了好几倍,夜里更是阒然无声。那三个孩子来这里的频率也远不如从前,他们仿佛瞬间成长了一般,再也不会没心没肺的喊着“去露营”了。我心里空空落落的,像被剜掉一块什么东西,却不得不认清现实,想着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便借口心情不佳顺势停了学,一心一意的窝在地下室研究解药。

 

——Since we are trying to raise the dead against the stream of time.

——我们无法违逆时间的洪流,让死者复苏。

 

科学的力量纵然伟大,却不能让人死而复生。我身为一个科学家,总是一次次痛恨这种无能为力。

姐姐,博士……这些我至亲至爱的人都争先恐后的弃我而去,使我始终追不上他们的脚步。

我的身边终究是谁都不在了。

 

2.

耳边隐约响起了敲门声,有人依稀在喊着我的名字,使我在地下室的桌面上悠悠转醒,感到脑袋钝痛不已。我睡眼惺忪的再三确定的确有人在敲门后,才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朝大门走去。

会是谁呢?

不用想也是那家伙吧。

我蹙着眉阻绝了那阵噪音的根源,那个人如我所想的站在我的面前,微微喘着气。

我装作对他的行为无动于衷,继续打着哈欠对他说:“工藤,你这么大声敲门,邻居会来投诉的。”

谁知他一把扣住我的肩膀说:“灰原,你手机关机,家里的电话也打不通是怎么回事?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我挣开他,转过身径自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啜饮了一口,继续说道,“话说回来,还不是某人天天催我做解药吵得不行,我才这样的。啊啦,莫非你在担心我?”

我露出了一个恶作剧般的笑容,去观察他的表情。

“算是吧。”他避开我的视线,脸颊略微泛红,兴许是方才剧烈运动所残存的痕迹。

“然后呢,找我什么事?解药可暂时做不好哦。”我不再看他,又呷了一口咖啡后直奔主题。

“我说啊,难道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你还真是不可爱诶。”我明显感觉到了他略带无奈的口气。

“啊,特地抽出时间来找我而不去陪你的那位,真是感激不尽。”

我作势要走,打算把他一个人晾在原地。

“那个,灰原……”他叫住了我,使我不得不停下脚步回过头去看他。

“那个……”他挠了挠头,讷讷的开口说,“我想能不能暂时搬来和你一起住?”

头霎时晕的厉害,一个不稳,杯子里的咖啡差点洒到地上。

“我以前也说过了,我可不是小孩子,”我极力掩藏内心情感的波动,“再说,那个组织也已经不在了,我的安危你大可放心……”

“灰原,”他打断了我的话,“我总觉得你一个人在这让我很不放心。”

够了,他为什么总把我当小孩子看。

“总觉得你做完解药后就会到另一个地方去……”

他这句话的含义不言而喻,如一把利箭将我扎了个通透,使我不寒而栗。聪明如我,怎会不知他其中含义,只能一边后悔起自己不小心把这种感情表露的太明显,一边又埋怨起他那一如既往敏锐的观察力。

自从博士去世后,这种感觉便越来越浓烈了,使我不得不承认那个念头的确曾在心底一闪而过。博士是一个那么喜欢孩子的人,我又怎么舍得让他一个人在天国孤苦伶仃。

我不甘直面内心的脆弱,立刻转移话题道:“你的那位会同意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什么的。”

 “反正我还没有告诉她我就是工藤新一的事实,只是跟她说你心情不好就想多来与你聊聊天,方便起见,就暂时住在这里。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还让我好好照顾你。”

“哦,这样啊。”我挑眉,“她还真是清新脱俗,难怪你那么喜欢她。”

“毕竟我要是直接挑明江户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的话下场一定会很惨啊……”他无奈的笑着,而我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快点说出你的意见啦!”

“随便你好了,反正就算我说不同意也赶不走你的吧。”我对他这个早已给出答案的问题不屑一顾,反而深深懊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开门,“但是,你要是敢偷看我洗澡就死定了!”

“拜托,不会的啦……”他伴随着短暂的惊愕叽叽喳喳的在反驳些什么,那声音混混沌沌、忽高忽低的传入耳畔,连带着我的步伐也像踩在棉花之上。

紧接着我听到了咖啡杯被打碎的声音,洒了一地的咖啡似妖冶的图腾渐渐蔓延开来。

我预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会发生。

 

3.

——你知道吗,只要戴上这副眼镜,身份就绝对不会曝光了。

——笨蛋……不要逃避,不要逃避自己的命运。

——除此之外,我也已经答应过她了,要是搞砸的话,我自己会想办法弥补。你别看她,其实根本没有外表那么坚强。

又是那个梦,勾起了我不愿忆起的过去。

我们曾经是命运共同体,可惜现在不是了。

 

这个可怖的事实飘过脑海使我瞬间惊醒,意识到这一天在两年前就已经来临了,只是我一直在逃避,没有勇气去面对。

眼前朦朦胧胧,仿佛被团团雾气所笼罩,辨不真切,困惑难解,如堕重重迷宫。

“工藤……”

我下意识地低吟出声,旋即感到有什么人突然向我靠近,伸出手探向我的额间,长舒一口气说:“太好了,烧退了。话说你不是个科学家吗,会做药也算半个医生了吧,怎么连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

一旦确认人没事就开始喋喋不休,很有工藤的风格。

不过我一向喜欢捉弄他,反正也吓唬过他好几次了,也不介意再多来一次吧。

我捂住嘴假装轻咳了两声,如我所料,立刻换来他略有紧张的问询。

“喂喂,还不舒服吗,要不要去看医生?”

“你说烧退了是喂我吃了药吗?”

“嗯。”

“怎么喂的?”

“呃……”他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很快东拉西扯的把这个话题给掩了过去。

我不明所以,权当自己多心了。

“你一个人肯定都没好好照顾自己。我问你,你有好好吃饭吗?”

“想知道的话就自己推理看看啊,大侦探。”

“你这家伙……”他咬牙切齿的恨恨道,在下一秒又好似认命般的长叹口气,意识到不该与病人计较,“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要不要我去帮你倒杯水?”

“我没这么娇弱,可以自己去倒。”我打算翻身下床,看着工藤为这句似曾相识的话默默无言。

“喂,你没问题吗?不要逞强。”他一副想拦却始终没有拦的样子。

 

“工藤,已经不是命运共同体的我们,现在究竟是什么关系?”一口冰凉的水下肚,我努力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等一下,你喝的是冷水吧?”他一把夺过我手中的杯子,将冷水倒入水槽,重新换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水递给我。

看起来太温暖了,以至于好像要被烫伤一样。

所以,我没有接。

“要说的话,比起朋友更像是搭档或战友吧,”他一边疑惑一边拉过我的手把杯子强塞在我手里,“灰原,你怎么了?从刚才看起来就好像怪怪的。”

“没什么,我只是真的受够这个地方了。”果不其然,那杯水真的很烫,“我会尽快做出解药,然后就离开这个国家。”

“你能尽快做出解药我是很感激啦,可是你还有地方可以去吗?不会再想着……”

“啊啦,你以为我是谁,”我打断他的话,“我好歹还是个科学家不是吗?总有大学会收留我做研究吧。”

“是是是,真了不起。”他的语气波澜不惊,丝毫没有对我应有的夸赞,“所以拜托你,千万不要做出什么傻事。”

 

4.

我们像伫立在一方天地之间。他处阳,我于阴,影子如一把锋利的刀片把空间细细划成两半,使我和他之间,泾渭分明,横亘着一条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

我再度迫使自己认清现实,不要心存执念。

 

我和工藤就这么度过了一个月“老夫老妻”一般的生活。

因为我们过于了解对方,早已形成了习以为常的相处模式,所以经常在对方把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就自然而然的接上去,一气呵成倒也不突兀。

习惯总比深爱可怕。

如果他少了一个遇到案件总是被他叫去报警、叫救护车的人,少了一个能和他处于一个高度聊天的人,少了一个被他称之为“战友”的人,会不会感到一丝怅惘?

总之,这些都不是我该考虑的了。

 

很快,这一天来临了,我把解药摆在他的面前之后,提出想去见见博士最后一面。

他微微蹙眉,仿佛明白了些什么,显然是将重点落在了这“最后一面”上。

他没有如我意料之中的欣喜若狂,是我的失算。

“你以后都不打算回日本了?”

“嗯,不出意外的话。毕竟在日本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了不是吗。”我非常平静的说出了这句话,连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那步美,光彦,元太他们算什么!”他的音调陡然拔高,旋即又夹着一丝落寞地说道,“那我呢,我算什么。”

工藤新一作为侦探的自尊骄傲这些锐利的锋芒在霎时间烟消云散,那种深深的失落和无力感像极了一个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孩子,不轻易暴露的脆弱顿时表露无遗。

我怔愣片刻,随即叹了口气,回想起那个夜晚,那句试探我的话。

他装作不明白我对他抱有的感情,我也佯装不知他何曾不是对我持有相同的情愫。

一切都太晚了,所以我不是他的青梅竹马,所以我们都没挑破那层窗户纸,想着让它慢慢的胎死腹中就好了。

明明就这么胎死腹中就好了,只是工藤他说的这句话一点也不像他,让我有点下不来台。

“工藤,我本不该出现在你们的生命中,”我颤抖着说出这句话来打破死一般的沉寂,“你难道不该开心你终于可以变回你梦寐以求的身体,恢复工藤新一这个身份了吗?”

“灰原,你真狡猾,”他没有接我的话,“打算抛下我这个命运共同体一走了之吗?”

“奇怪,我之前不是提过要离开吗?那时候也没见你反应那么大,难道你以为我是开玩笑的?”

“是啊,谁让你很喜欢吓唬我嘛。”我总是让他很无奈。

“啊啦,那还真是抱歉了。”我把解药往他面前推了推,“就当做了一场梦如何?让一切重新开始,抛却认识灰原哀的江户川柯南,回到那个不认识灰原哀的工藤新一。”

“如果真的有这么容易就好了。”

是啊,如果现实真的有说的那么容易就好了。

我又何尝不是想当成一场了了的大梦无痕。

 

 

5.

夕阳,也是以血染世界,太阳的终结者。

我选在这个时刻为博士扫墓,迎接在东京的最后一个黄昏。那种悲伤的色彩也算不辜负博士认同我执意要用“哀”做名字。

残阳似血,微风拂动卷起野草窸窣。凭借两人这副小学一年级生的外表,再配以哀戚的神情,我抱着一束花和工藤并肩站在博士的墓前,这场面一定很格格不入。

博士墓前被打扫得一尘不染,还摆着一大捧风铃草。

“大概是步美他们来过了吧。”

“嗯。”我点点头,郑重其事的把那束桔梗花安置好,视线停留在博士的遗照上不肯挪动分毫。

那个老人还是笑得那么天真无邪,还是每次都愿意答应我们提出的任性请求。

我是真的把博士当成家人来看待的啊。

“对不起,工藤,肩膀借我一下。”我还没等他应答,就擅自把头抵在他的肩膀上,他也没在意,反而轻轻地搂住了我。

泪水肆意汹涌,等我起身离开时,工藤的肩头已经湿了一大片。

我一边掏出手帕擦拭眼泪,一边略带歉意的说:“抱歉,工藤,看来这件衣服你要自己洗了。”

而他只是淡淡的望着夕阳的方向,说:“对不起,灰原,我不是很会安慰人。”

风起风停,日升日落。我们之间再无一言。

 

6.

人生一世,见过多少风流云散,就要经历多少一别如雨。

 

我拉着行李箱小心翼翼的锁好了博士家的大门,将钥匙交到工藤手里。

“以后博士家就拜托你了。”

“嗯,路上小心。”

我朝着计程车的方向缓步走去,心想这场梦终于也该到头了,灰姑娘的十二点钟声也该敲响了。

“灰原。”工藤突然叫住我,小跑上来凑在我耳边说了什么,使我在瞬间恍了神,却旋即点了点头说:“好。”

“一路顺风。”他给了我一个单纯且不混杂其他情感的拥抱。

“谢谢你,工藤。”我浅笑着,向他吐露这最后的诀别,“永别了,江户川柯南。”


 

车子缓缓启动,绝尘而去。

 

 

7.

「我答应你,这辈子只把你当作一场梦。但是下辈子,早点来到我身边好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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