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繁忙,不定时会掉落更新。
吃的cp请见合集标题~
每条评论都有看到,感谢大家!
以及所有汉化内容都不可以转载,十分抱歉!
今年也要一飞冲天呀www

【江黑/黑江】桃花酿

本文以小芸的视角展开,主要描写结局后发生的事情。

唉~感觉江流儿和少侠好像,都好惨啊,国漫主角的宿命么233

都是父母双亡,然后人温温柔柔,性格很好又带着点腹黑什么的。

本来想写HE的,结果看了个手书(av6789461),灵感就来源于那边了,这是个很棒的手书,推荐大家去看一下w

总之小学生文笔,OOC慎入

 





===============================================

零、

说来惭愧,父亲沦殁后便把这家天轩棋馆交由我打理。可惜我不懂棋,从未在棋盘上落过一子,所以只能伏在账台上,托着下巴,敲得鸡毛掸子咚咚作响,百无聊赖的望着客人们各个兴致盎然的下着棋。

大明不许女子参加围棋比赛,我在棋馆里白白的打发时间,所以也仍未知晓他们那日是如何分出的胜负。

我只知仲阳之季,桃花林落红成阵,风飘万点,他们棋逢对手,棋布错峙,得了个完满的终局。

是输是赢,皆是定数。

我父亲曾这么说过。

 

 

壹、

我初次见到黑木的时候,只觉得他真是一个风姿纤雅的少年郎。

其实我第一次见到我的偶像江流儿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但时间久了,又隐隐觉得他们何其相似却又不尽相同。

我没读过什么书,也说不上个什么所以然,反正也就这么觉着呗。

黑木的棋力可以与江流儿平起平坐,我以为他们遇上了毕生的对手一定会斗个千八百回,结果一打听才知道,他们真正的博弈不过两回。

那还是在他们的舞勺之年,一局遇上了千年难遇的三劫连环,而另一盘活生生的下成了和棋。

我想,如此强悍的对手近在眼前,心里就不痒痒吗,为何这次不是江流儿对战黑木,而偏偏是那个混小子呢?

再一打听才明了还有个五年之约,离他们的决战还有两年。双方都不想破坏约定,这才换了对手。

我在一旁暗暗腹诽,管什么破约定,想下就下呗,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看你们一分高下呢。

这句话终究没有传到他们耳朵里,不过纵使听到了也不会改变什么,不下的依旧不下,反倒是一群小太监在那干着急。

 

 

贰、

黑木日日在驿站赋闲,无聊得紧,便来找江流儿邀他作向导共同去游览大好河山。

江流儿欣然应允,还道三年前黑木走得急他没尽到地主之谊,这次一齐补回来。

两个知己有说有笑的出门了,棋鬼王本想偷偷跟着去,却被我一把拉了回来。

唉,当一个小小棋馆的掌柜可真不容易哪。

 

叁、

静夜深露重,月涌大江流。

 

我在睡梦朦胧中听到一阵喧闹,起身披好衣服持了盏灯下楼才发现是棋鬼王和正背着黑木的江流儿吵起来了。

棋鬼王这个人哪,胡搅蛮缠的本事天下第一,脾气再好的人遇上了他也会坏了情绪。

我连忙去打圆场,让他俩不要扰了街坊邻居,否则我这生意可真的没法做了。

黑木整个人瘫在江流儿的背上,脸色微醺,口中还含混不清的念着什么,看起来是喝多了。

江流儿顺着我的目光立马解释道,黑木今天一高兴他没拦得住,就饮的上头了些,日本驿馆早早的关了门,所以能不能今夜让他俩挤一间房。

我困意不住地上涌,只想赶紧摆平这事,便由得他们去。江流儿对我谢了又谢,上楼去了。只剩棋鬼王在背后咋咋呼呼,我又免不得赏了他几棍鸡毛掸子,斥他闭上嘴快滚去睡。

他一面骂我是丑八怪,一面又委委屈屈的去睡了,那样子真是好笑极了。

那一夜我做了个很美的梦。

现今想想,两位刚过志学的男子究竟是如何挤下那方狭窄小床的。

我不明所以。

 

 

肆、

韶华易逝,已是季春之时。

黑木终究要回归故国,江流儿避不得要去送送他。

我掘出我出生之刻父亲就埋下舍不得启封的桃花酿,权当给黑木作饯别礼。

这坛酒是已有二八年华的佳酿,船上船下的两位少年郎也正是风华正茂,天之骄子。

我稳稳地将酒递上去,谁知黑木笑容清浅的说,小芸姑娘,多谢你的美意,不过这坛酒便留到两年后我胜了江流君那时再品茗可好?

我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只得歪过头去琢磨江流儿的神色。

江流儿定定望着黑木,转而轻笑道,只恐怕你享受不到此等清酌了。

我只得僵着个笑脸,掩盖还要把酒埋回地里的苦念头。

棋鬼王瞧出了我的惆怅,非常不识相的讥讽我白献殷勤。我气不打一处来,正好顺便好好教训他,很快与他厮打起来,又落了两个少年郎的笑柄。

 

暖风徐徐,船行之际,黑木突然开口道:

——落日碧江静,莲唱清且闲。

江流儿自然而然的接了上去:

——更寻花发处,借月过前湾。

我不知道他们在吟些什么,大概是两个知己间的依依不舍吧,毕竟再次会面要相隔两度春秋。

 

船只开始行进,渐渐淡出了视线,隐了痕迹,消逝在海的那一边。

而我只知,孟夏将至,春光会转瞬即逝。

 

 

伍、

江流儿同三年前般继续把自己关在凌云寺潜心钻研天地大同的奥妙,而那些棋客已经掰着手指头数着离两人的决战还剩几日。

棋鬼王自两人离去后也向我作别,我的日子也清闲了不少。

只是,耳根子如此清静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我隐隐的有些失落,暗骂自己明明已经过了少女怀春的年纪究竟还在失落着些什么。

是了,我究竟在失落些什么呢。

 

 

陆、

天地如一方棋盘不断风云变幻。我已然历了两重季节的洗礼,花的馥郁,蝉的聒噪,叶的凋敝,雪的萧索,委实是无趣的紧。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那些许久未见的旧识也该来了罢。

我也开始掰着手指头数着离两人的决战还剩几日。

 

 

柒、

黑木带着小百合如约而至,只是他好似比先前更苍白更清减了些。我只揣度海岛日照稀缺,再加之终日钻研劳心费力,才让黑木生了个让女子都艳羡不已的肤色和体态。

江流儿比黑木到的稍晚几天,却仍挡不住他俩一见面便相谈甚欢的愉悦。

他们亦敌亦友,个中错综复杂的关系我一个外人自然难以通晓。

 

棋鬼王走了,天轩棋馆自然而然的空出一间房,我理所应当的请他俩在此小住。

夜间隔壁传来窸窣的的话语声,我也权当是两人为五年后的再次对决而彻夜难眠,没再去叨扰他们。

只求他们能得偿所愿,不留下什么遗憾才好。

 

 

捌、

凝烟袅袅,彤云蔽空,是天降吉瑞的好兆头。

今日也是他们的决战之日。

天轩棋馆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我只得悄悄让百花和小百合带着他们从后门走,另寻个僻静之地对弈。

 

我好不容易轰走了那群棋客,转身去后院把那坛桃花酿挖了出来。

我自满的思忖,这次这坛酒也该派上用场了。

 

我抱着那坛酒,从天亮等到天黑,却只等到百花泪眼婆娑的冲进大门,扑进我怀里一个劲的哭。

我只臆测是江流儿输了,赶忙劝她说这俩顶尖高手谁输谁赢都很正常,也不必太介怀。

“黑木殁了。”

她只说了四个字,就让我的话头断在湿冷冷的空气中。

好奇怪啊,明明已是仲春时节了,寒气怎么还那么重呢。

我缓缓的推开百花,步履不稳的把门关上,抖着嗓音问她究竟怎么回事。

她说她也不清楚,总之棋本来下的正精彩,黑木却突然喋血不止。江流儿本来想阻止他说改日再下,可黑木说什么也不听,硬撑着下完了这盘棋。

我本不欲再追问这副残局的结果,没成想百花兀自开口说了出来。

那句话只叫我如坠千层冰窖,再也爬不上来。

 

“小芸,你知道吗,他们又下成了千年难遇的三劫连环。”

 

 

玖、

黑木葬在了中国,葬在这个围棋的发源地,他作为一名棋士也算死得其所。

我和百花、小百合约好去茔前拜祭黑木,本想叫上江流儿,可是自那日之后已难觅其踪迹。

我无奈,只好携了那坛桃花酿洒在茔前的黄土之上。

佳酿的香气四溢,让人陶醉。只是这坛陈年美酒终究没有福分让人细细品茗。

 

我和她们驻足沉吟了片刻,小百合缓缓开口,娓娓道出前因后果。

 

原来两年前幕府将军知晓黑木他们又败于中国棋手,大发雷霆,一怒之下,收回了他们的府邸,任由他们自生自灭。黑木他既要为吃住殚精竭虑,又要为钻研围棋耗尽心血,起先还能勉力支撑,可日子久了,难免有些力不从心。终于在半年前,大夫告诫他最好不要再下棋,否则恐命不久矣。

黑木的性子我们都再了解不过,他哪里是一个乖乖肯听大夫话的人。

 

我呆望着那块简陋的墓碑,明明有千言万语哽在喉头,一时之间竟再挤不出一个字。

那样的天之骄子,怎么就殁了呢。

 

小百合掏出一叠棋谱塞进我和百花的手里,说那是黑木这两年反复钻研的棋局。

我和百花轻轻一瞥就知道,那是黑木五年前和江流儿下的两局棋。

黑木还是放不开,逃不脱,他对江流儿的情其实我隐隐约约见早已察觉。

我以为是我错了。

如果是我错了就好了。

 

 

拾、

江流儿从此便再没了半点消息,有人忖度他已退出棋坛,再不沾手围棋。

一个下了围棋近十年的少年,一个爱了围棋近十年的少年,怎么就留有那股决绝的心性,抛弃了他挚爱的围棋呢。

 

世人愚钝,天下第一的名声固然妙不可言,可谁又明了独坐高椅的俜伶呢。

我想,没有相称的对手,这棋,不下也罢。

 









江流くん、わたしはあなたがすきですよ。

【江流君,我喜欢你啊。】

全文完


评论(17)
热度(454)
  1. 共26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青木彩華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