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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虹】竹之花

黑虹文归档

感谢亲友双双对本文提的诸多建议,没错她就是那个提供《采茶纪》剧情的亲友。感谢她在我摸鱼的时候给我灌的一大碗毒鸡汤,我很喜欢喝QAQ

少主视角,小学生文笔,OOC慎入。

推荐BGM:《MISOGI》——oiko

                   《Anchor under the ruins(渡る者の途絶えた桥)》——oiko

                   《竹ノ花》——凋叶棕(めらみぽっ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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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

东晋隆安二年,长虹剑主殇。

世人愚钝,一辞同轨的颂扬他成仁取义,殒身不恤云云。

但我深谙,他分明是卒于武林盟主满口虚伪的仁义道德之下。

明月不归沉碧海,白云愁色满苍梧。

一代威名煊赫的长虹剑主,就如此轻而易举的沦殁了,委实令人扼腕叹息。

在知他亡故之时,怅惘与哀恸一齐涌上心头,堵得我竟连句诟谇之语都无法言说。

 

此等大事一出,江湖动荡不安。上门声讨武林盟主行事不力的侠士数不胜数,而我则泰然匿于暗处冷眼旁观。

待其颇费了番工夫打发完一干人等,武林盟主缓缓踱步至我藏身的树下,笑吟吟的仰头喊道:“黑少主,可否赏脸与老夫一叙?”

我冷哼一声纵身跃下树枝,随后便稳稳当当的立于他的面前,倨傲的目光毫不避讳的在他鹤发鸡皮的脸上略略一扫,再不愿多看一眼。

已是知天命的他仍笑容可掬,对我骄矜的态度不以为意,邀我去正厅相谈。

我勉力强打着精神听他絮絮叨叨了一阵,其间却还是哈欠不断。

内容大约是他近日偶得一可让人起死回生的秘术。取长虹剑主之残魂注入长虹培育剑魂,剑魂重塑躯壳的容貌个性均会与本尊无异,但那十几年的功力,只怕是无力回天。

换言之,此秘术可蕴生出武功丧尽的阿虹来。

武林盟主捋着长须问我,可否教习那剑魂长虹剑法,好让长虹剑主重归于世。

他会这么问我不是没有缘由的。

想当年我费尽心机从阿虹处骗到长虹剑谱,功成之后顺手便将它化成了一摊灰烬。

有借有还,并不是我这个魔教少主的处世之道。

所以在阿虹下世的今朝,天底下会使长虹剑法便唯余我一人。

至于重归于世?我嗤之以鼻。这种诓黄口小儿的把戏,我几百年前就已不信了。

逝者长已矣,生者常戚戚。

阿虹由我亲手下葬已是不争的事实,他的墓碑亦是我一笔一划亲自刻的。趁着前几日风和日暖,我还回去探视过,茔旁野草冒了约有两寸之长。

武林盟主瞅着我无动于衷的冷峻神色,叹了口气道:“少主不信也是情有可原。不如近日我先探探能否功成,若可行,到那时再相商也不迟。”

“如此甚好。”我口中虽应承着,心间却激不起一丝波澜。淡薄的撂下这么句话便迅疾的消失在对方的视线里。

 

 

 

〖奉〗

过了月余,武林盟主亲自登门拜访。

出于待客之道,我无奈起身去迎。只是目光方一触及他身后之人便如同被牢牢钉死一般,再动弹不得,唯有怔怔地愣在原地。

我看见他炼出的剑魂身着一袭素衣白裳,顶着与阿虹毫无二致的绝世姿容,立在落红成阵的桃花林中轻轻地朝我招手,对我粲然一笑。

那一刻,恍若东风拂过,我的大脑蓦地开始混沌不清。

一切若如初见,歆羡锦年。

亦太过虚妄而遥不可及。

 

我鬼使神差的应了武林盟主的请求,允诺他会好好教习阿虹长虹剑法。

刚一送走他,我便偏过头去回望那人。生怕是我看花了眼,生怕那人下一瞬就不见了影踪。明明堆积着千言万语想倾诉,嗓子却干涩不已,愣是生生被噎在了喉咙口。

想问问他身体上可有什么不适,想问问他知不知道他自己是谁,想问问他是否还记得眼前的这个人。

“小虎。”

阿虹清浅的嗓音打断了我纷芜繁杂的思绪,同时只轻描淡写两个字,便彻底驱散了我的疑虑。

我抬起头,正直直对上他澄澈如镜的目光。那双眸子依旧顾盼生姿,霞明玉映,同我记忆中的分毫不差。

“别担心,”他似是知晓我心中所念,倏忽间莞尔笑道,“兴许是掺了魂魄的缘故,我竟还保有一丝记忆,虽不知能撑到几时,但还能借此机会见你一面我已无憾。至于多疑的少主信不信我所言……”

我哪还有心思去注意他那如调情般的挑衅,这段时日所积攒下的欲念在霎时倾泻而出,如洪水决堤般泄了个透彻。

未及他语罢,已忍不住展臂将他揽入怀中。那人温热的体温隔着衣料传了过来,让我有一种许久未感受过的踏实和满足。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此番道理我不是不明,只是搁进现实里又有何用途呢?

 

——在远处看到的那身影,一不留神便转瞬而逝。

——在那遥远日子许下的约定。

——向着这双手所不能及的地方,慢慢走去。

 

 

 

〖随〗

“小虎,我为你折枝花吧。”阿虹的视线在桃花树上流连,忽而眼前一亮,不等我应答手便搭上树干,“折花果然还是要最高最盛的那簇才好呢。”

——折花果然还是要最高最盛的那簇才好呢。

这句话使我打了个轻颤,猛然忆起阿虹生前也曾为我折过花,也曾说过如出一辙的话语。

我的阿虹,终究是回来了。

我极力敛去不甚自然的神情,怕正忙得不亦乐乎的那人瞧出什么端倪,“你现在没有武功,小心些可别摔了。”

“哈哈,打小起西海峰林的树可就被我爬了个遍。”阿虹得意的攀着枝桠,探出手将属意的那丛轻轻一掰,枝条断裂应声落于他掌间。动作干脆爽利,从上树到折枝只在须臾之间。他握着花枝笑得像个天真无邪的孩童,“小虎你等着,我马上下来把花送给你。”

只可惜上山容易下山难,正欲爬下树的阿虹如我所担心的那般脚底一滑,竟差点从树梢上重重跌下,幸而被我眼明手快的飞身上前搂了个满满当当。待站稳了身体,我把下颌抵在他的额间悄然叹息道:“我的小祖宗啊,你先前轻功可是堪称天下第一的,连我都及不上你呢。”

“喏,你的花。”阿虹只得无奈的窝在我怀间笑笑,把手中花枝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圈后才递给我,“还好没坏。”

我接过绽得艳极的花枝,连带着将手臂又收束进几分,顺着他的话道:“嗯,还好没坏。”

 

我心里清楚得很,阿虹其实是个不甘孤寂的人。他每回缠着我的模样,都像足了只捉摸不透的猫。

我对这只“猫”欢喜的不得了,险些连教训一下都舍不得。

只可惜长虹剑主并不是一个可以任意妄为的身份。

长虹剑法共二十五招,每一招都需他融会贯通。这对十几年功力散尽的阿虹来说,委实是苦了些。

看着他短短数月已磨出薄茧的双手,我心疼至极。多次忖度之下,终究是授了他三成功力,盼他可以早些独当一面,长成世人心中所求的那位盖世英雄。

只是成为英雄从来都不是件易如反掌的事情。

 

是日,我与阿虹喂招,目光无意间触及长虹剑,愕然的发现上头已明显有道裂痕,衬着通透锋寒的剑身尤为扎眼。我当时虽沉吟不语,却仍不免皱起了眉头,心间疑惑大盛。

长虹剑乃是世间神兵,纵是随各代剑主历了诸多磨难也依旧完好如初的宝剑,又是为何缘由就如此轻而易举的残损了呢。

 

阿虹自有了功力,剑练得是愈发勤了,时常连饭也顾不上食,觉也顾不得歇。我不禁劝慰他,练剑之事急不得,勿累坏了身子。

怎料他回我道,东南一带商贸互通频繁,因此盗寇盛行成灾,武林盟主派他前去清剿,间月便要出发。

我讶然道他尚未功成,何苦就应了这等差事。

他垂下眼眸,略略扬唇恻然一笑道,武林盟主不过是想早日让长虹剑主重归江湖造福苍生罢了,更何况,惩奸除恶本就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哪由得他拒绝。

我欲与阿虹同去,却被其告诫武林盟主为保我实属不易,还是莫擅自出入江湖徒生事端,叫他为难。

我无言以对。

阿虹还是那个萧萧肃肃,爽朗清举的阿虹,从骨子里流露出的那几分坚毅决绝一如往昔,使我还未落子,便已满盘皆输。

 

那日启程,他把温软的唇覆在我的上面,对我说,他很快就会回来。

我信了。

 

东晋隆安三年,长虹剑主复殉道。

由于是秘术所炼,违逆天理,即刻灰飞烟灭,连尸首都不曾剩下。

江湖哗然。

彼日的我冲向江南,将那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匪党焚巢荡穴。大火燃了三天三夜,将黑夜活活映成白昼,我却丝毫不觉解恨。

 

——看着消失向远方的那身影,

——两目沾湿 ,所爱之人正向彼方走去。

——承受着其身所带的因果。

 

 

 

〖遥〗

武林盟主勉力平定了风雨飘摇的事态。

心力交瘁的他答允我,会想法子再炼出一个剑魂,只恳请我稍安勿躁,切莫再搅起血雨腥风。

我阴沉着脸冷冷一哼,思绪尚未从他为何要如此急不可耐的想让阿虹重陷那人心险恶的泥沼中跳脱出来,险些当场发作,掀了他的府邸。幸而心中转念掠过阿虹所求,竟是生生按捺住了,只开口问他需多少时日方能炼成。

武林盟主黯然无语了片刻才徐徐道,这次,恐怕要久些。

 

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

这一等,便是十五载的光阴辗转。

阿虹于彼时为我折的花枝被我翌日就安插在他的墓旁,现已抽出枝桠,盛放灼灼桃花,衬着遍地嫩绿的芳草,欣欣向荣。

桃花扦插极难成活,但却生出如此丽景,恍若神祇降世,使我心潮翻涌难平,只抱着阿虹的石碑涕泪纵横,活像个被夺走挚爱的孩童。

 

 

 

〖望〗

东晋义熙十年,武林盟主费尽心血终将阿虹送还到我的身边。

我那时已过三旬,褪去了舞象之年的莽撞昏昧,行事力求谨慎稳妥。而阿虹依旧是那副十七岁的少年模样,依旧是朗朗如日月入怀,皎皎如玉树临风,肃肃如松间徐涛,灼灼如岩下灿电。

依旧是那个心怀天下,以拯救苍生为己任的长虹剑主。

 

我暗忖这次,绝不能让他再离开我,让他再禁受丝毫折损了。

哪怕是化了也好。

 

——一直探寻的那身影,慢步走过来。

——走近到比任何人都近的距离。

 

 

 

〖憩〗

我还是生怕自己看花了眼,生怕那人下一瞬就不见了影踪,便死死盯着他瞧不让他脱离自己的视线。

我还是想问问他身体上可有什么不适,想问问他知不知道他自己是谁,想问问他是否还记得眼前的这个人,可仍是欲言又止。

所有的情景都若十五年前那般周而复始。

 “小虎。”他先是浅笑着柔柔唤我,随后抬手抚上我的脸怔怔地望了我半晌忧心道,“你沧桑了些,这些年过得可还好?”

“没有你,自是过得不好。”我再度伸臂拥他入怀,“阿虹,我很喜欢你折的花,再为我折枝花吧。”

“好。”

只可惜我当时依旧沉浸在失而复得的满心欢喜之中,并未瞧见他脸上一闪即逝的疑惑之色,亦未在意他只是随手拧了一枝递与我,而不是费心劳力的攀上树梢去折。

大概是不想再失足跌下树让我揪心吧,我一面想着一面偷偷上扬嘴角。

 

阿虹换了副躯壳,一切全归于无,长虹剑法又得从头练起。

复至一次喂招之际,长虹剑上愈发深重的裂纹赫然窜入眼帘,比此前更为狰狞刺目。这回我终再按捺不住心头诧异问他,“天下众多能工巧匠,难道就无一人能够修补长虹?”

长虹剑损,其威力亦会不复从前。

他轻轻摇了摇头,神色之中携了缕哀戚,将那道一如沟壑般的裂痕细细摩挲,“长虹残损皆因蕴造剑魂而致灵力流失,灵力难寻,尘世之人包括你我在内,恐怕都是回天乏术。”

我闻言恻然,只恨不得将他揉进骨血里去,护他一世周全。

而他如同是存了抚慰我的心思,咬唇附在我耳畔道,“小虎,要吗?”

欲念似火焦灼,这撩拨一起就再也没能收得了势。

我犹记得那夜,银辉倾了满地,阿虹如一叶在暴风雨中孤立无援的小舟在我身下泫然欲泣,婉转呻吟,最后一步步登上极乐。

 

 

 

〖廻〗

经年,阿虹的功力突飞猛进,较之十五年前尤甚。或许是我不想其重蹈覆辙便授了他的那五成功力所致,又或许是他日夜不分勤于练剑所为。

那招长虹贯日已隐隐露了几分彼日初遇之时的气魄来。

我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喜不自胜。

 

是日,阿虹坐在桃花树旁的石凳上悉心梳理着灵鸽小七的白羽。灵鸽的眼珠浑浊不堪,恐已至命尽之时。

“小虎,这是继隆安二年后小七头一次来寻我。”他欲言又止,手中的动作也缓了下来,“你也知道……”

我知道什么,他自不必说。

灵鸽传书,七剑待命。灵鸽自是唤他去七剑合璧,惩恶扬善的。

阿虹身为七剑之首,更是责无旁贷。

“你才练了一年的剑,赶着去送死吗!”我蓦地激动起来,恶狠狠地瞪着他,只差将其拆吃入腹,“我不允!阿虹听见没!我不允!”

他苦笑着默然不语,一面继续打理着灵鸽的羽毛,一面静静的待我发泄完。

我意识到自己一贯潇洒的气度已荡然无存,便深吸口气勉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旋即换上一副近乎恳求的语气和神色,“阿虹,让我易容成你,替你去吧。”

“小虎,”他正色道,语气尽量平稳和缓,“你从来都不是长虹剑主,你有自己的人生,不需要替我背负任何责任,也不需要活成我的样子。”

这句话堵得我哑口无言。

我知道他是世间唯一的长虹剑主,是长虹剑唯一的主人,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命定之人。

我知道我无权决定他的去留。

“武林盟主先前为你摆平血染江南一事已是身心交病,岁月流逝,如今身体更是欠安。算我求你,这次绝不要再劳他费心。”

他神色肃然,言辞却极是恳切,逼得我只能咬牙答应。

“还有,小七年寿将至,怕是熬不过这几日了。若是去了,便将它葬在我的茔旁吧。”他不由分说的将灵鸽塞入我的怀中,头也不回径自离去了。

我俯首探向灵鸽,那身光鲜亮丽的羽毛依旧赤红得摄人心魄,一如其主。

 

七日后,灵鸽亡。

 

东晋义熙十一年,长虹剑主三迁化。

说来可笑,七剑合璧,非伤即残,却独独陨了他一个。

而这回,我连向谁报仇都未可知。

 

 

 

〖虚〗

几近古稀的武林盟主已是沟壑纵横,双鬓花白。他端详着那把残破不堪,仿佛轻轻一折便会应声而断的长虹剑,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只道自己定当尽力。

日月既往,不可复追。

又是十五载一晃而过。

自古美人叹迟暮,不许英雄见白头。

我已过艾服之年,渐渐开始力不从心。

 

数日前,武林盟主终是抵御不住岁月的侵蚀撒手人寰,登仙前他托人将一个包袱转交给我。

我抖开一看,里头除了装着已碎成齑粉的长虹,还附着张字条。

「长虹既毁,便已无力回天,还望少主节哀。」

 

我默然,把长虹碎屑悉数倾倒在阿虹茔前的尘土之上。

“阿虹,长虹剑物归原主。”

阿虹墓旁的一大一小两株桃花树绽得正盛,风飘万点,美不胜收。

这次,我死命忍住,愣是一滴泪都没有流。

 

宋文帝刘义隆元嘉七年,阿虹终究是不会再回来了。

其实我早该知晓的,我的阿虹早在我二十岁时便已不复存在,哪里还有回来不回来一说呢。

 

 

 

〖音(憶)〗

武林盟主辞世,江湖大恸。但国不可一日无主,武林亦是如此。

新任武林盟主很快上任,素闻他行事雷厉风行,果断决绝,在江湖上很有名望。

 

岁暮,时值隆冬,细雪飘零。

新任武林盟主领着群正义之士破开黑虎崖山门,要就地围剿我这个终于失去庇护的武林祸害——昔日的魔教少主。

我这个恶人多了无数条罪状:血染江南,再加上不肯好好教习长虹剑主长虹剑法,才使得他一次次死于非命,堪称居心叵测。

彼时我正坐在庭院中自斟自饮,美酒入喉,唇齿留香,使我沉醉其中,实在是没有心思再与他们争辩,更何况,他们强加给我的这些又岂是争辩一场就能开脱的罪责?

所以我连他们将我按在地上都懒得反抗一下。

见到我默不作声的束手就擒之后,略有惊异之色的人群分成两列,从中徐徐走出一人,端的是凤表龙姿,气度非凡,想必新任的武林盟主就是此人了。

“未曾想当年意气风发的魔教少主竟会沦落至此,真是令人唏嘘。”他略表叹惋,紧接着身为正义的顶点给我下了死令,“前魔教少主罪恶滔天,让你苟活到今日已是上天垂怜,如今我为了江湖道义,便要除去你这个祸患,你可还有什么遗言要说?”

正气凛然的武林盟主铲除了作恶多端的魔教少主,真是一出人人都会拍手称快的好戏啊。

“好好好。”我仰天大笑,完全没有一个将死之人的灰败颓丧,“阿虹孤单了数十载,便把我葬在他的茔旁罢。”

武林盟主的剑眉狠狠一皱,沉吟了片刻才道:“长虹剑主的声名迩年并不太平,江湖盛传你与他……你又何苦到死都要去搅他的清净。”

“你说的不错,如此,我此生无憾。”我苦笑着闭上双眼,任凭利刃洞穿我的胸膛,直捣肺腑。腥红的鲜血溅上素白的雪堆,晕开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妖冶赤色。

我痛彻心骨,却不是利器所致,而是怀中一直有个硬物硌得我生疼。

我只祈盼着痛些,再痛些吧。

 

“阿虹,我来陪你了。”

 

 

 

〖終〗

数月前,我在阿虹房中的某个角落里翻出了一份卷轴,看落款是阿虹于东晋隆安三年时所书,上头用簪花小楷只写着短短的一句话:

「我的继任者啊,请代替我去爱那个人吧。」

我只记得那时的我,泪如雨下,愣是怎么也止不住。

 

——请务必代替我,

——务必代替我传达这份爱意,

——请务必代替我,

——代替我与那个人在一起。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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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我的一整个国庆假期差不多都奉献给它了QAQ

拖了有一个月终于把它写完了,更多的还是开心吧。唉,就是比较惆怅的一点是,好好的玻璃渣怎么就被我写成刀子了呢,期间被自己虐了个千八百遍,真是作孽。

 

本文灵感来自于鱼骨工造老师的同名漫画《竹之花》,希望你们看完本文去看一下原作吧,大概会有不一样的感受,(附上漫画梗概)。还有同名歌曲凋叶棕老师的《竹之花》,一首非常感人的曲子,有些段末破折号后的都是竹之花的歌词,被我强加在文里,大概会很尴尬QWQ。

每段白括号里的小标题均来自凋叶棕老师的专辑名称,老师的每个名称都很有意蕴,我挑挑拣拣了好久才得以确定下来2333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懂倒数第二个小标题呀?音和憶,差了两颗心哦~

 

我发现第一人称真是难写,很容易就OOC了,我一边写一边痛恨自己为啥要挑战少主第一人称。希望不要少主落一个“没用”的名声,是我辣鸡了QAQ我的锅。但是发刀子果然还是第一人称比较好,虽然一开始我只是想极力避免那些尴尬的名字来着23333用第一人称可以抹去很多东西,还能再带上层滤镜迷惑读者【←其实我知道并没有】

 

根据颂的建议我在今天发了,理由是返校之日满目离愁2333希望你们最后一天假能过得愉快,反正我还有一天假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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